※CP:土方中心,主CP是土銀。
※文向:過去梗、痛文,但是結尾是好的。
※BGM:【新良悅子】嘆き世界
※OOC注意,角色內心自我解釋有。
※紀念今年的十二月二十三日,你降生的日子。
>>>
※文向:過去梗、痛文,但是結尾是好的。
※BGM:【新良悅子】嘆き世界
※OOC注意,角色內心自我解釋有。
※紀念今年的十二月二十三日,你降生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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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一直祈求著 只是期望著
至少這道聲音能傳達過去
---努力累積 卻消失不見的幻想
在飄盪水面上 流逝的夢跡
我做了一個夢。
明明平時我是不太會做夢的,倒是最近還滿頻繁的夢見這個夢。
在那個夢裡,我似乎只是空氣,要問為什麼的話,只能說因為我記得很清楚---在夢裡我並沒有辦法看到自己的身體或四肢。
依稀記得黑色的空間開滿著詭異的紅色花草,我已經忘了這種花的名字,總之這花紅的似血,而有小鬼正走在由這些紅色花草舖成的道路上。
這小鬼每走一步,四周的紅色花草便會漸漸的由鮮豔的紅花轉成看上去就刺人的荊棘,然而這小鬼卻依舊緩緩的向前走,沒有回頭。
「喂、小鬼!」我出聲呼喚他,但是他似乎聽不著我也看不見我,這讓我更加確定我在這狗屁夢境裡不過只是團空氣,而主角是那小鬼。混蛋,明明我才是銀魂的主角啊。
於是我因為什麼都無法做,所以就只能選擇跟著眼前的小鬼。
然而這小鬼走著走著,卻突然停了下來。
只不過,四周的場景卻起了變化。
紅花由荊棘轉變成了真正的血跡。
四周都是血跡,滿滿、滿滿的血跡,感覺就好像天空方才下過血雨一樣。
再定睛一看,會發現血跡的四周,倒臥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,屍體阿銀我是看多了,令我感到興味的是眼前的小鬼。
四周是變了,但是眼前的小鬼卻沒有變。
悲哀姿態
落下了黑影
小鬼依舊站在原地,只是手中拿著一把沾染著鮮血的刀。
小鬼稚嫩的臉上沒有帶任何的表情,只是把瞳孔瞪的大的跟什麼一樣。
而我也是在這個時候,才真正的看見這小鬼的正面。
---這傢伙,很像某個混蛋。
---我所熟識的某個混蛋。
---…是土方吧?
下一秒,場景又由遍佈屍體的樣子轉為某座墳前,而小鬼消失了。
看了看墳上的字樣,這下讓我更加確定剛才的小鬼是土方了。
這座墳,我確實曾經來上過香。
而此刻,我也才想起剛剛那種紅色花朵叫做「薔薇」。
>>>
---一直祈求著 只是期望著(從未停止)
持續尋求答案的每一日
---不曾動搖 一心一意的眼神
到來的明日 會映照出什麼呢?
最近,時常會夢到還是個小鬼時的回憶。
那些我本該已經封鎖的差不多了的回憶一一湧上腦海,雖不是歷歷在目,但是仍然多少衝擊著我的感官。
第一次夢到時我感到不解,我不明白這些記憶為何又會突然襲上我的腦海?
第二次夢到時我感到憤怒,我開始責怪自己是否沒有下足了覺悟和決心。
第三次夢到時我才發現了,我始終一直在祈求著。
而現在,我明白我自己仍舊沒有釋懷,一直過著逃避著那傢伙的人生。
如果我沒有像這樣去思考,那麼到死我都是如此吧?就這樣背負著對那傢伙的罪惡感、逃避著那傢伙而貪婪的活下去。
染紅一片
分割的世界
現在站在那傢伙的墳前,左手拿著一如往常的要給他的信,而另外一手則是輕撫上墓碑上早已腐蝕的差不多、幾乎快要淡掉的---那傢伙的名。
然後我緩緩的閉上眼,啊啊…果然又開始了。
腦袋中有什麼聲音在嗡嗡作響。
細聽之下,會發現是小鬼的啜泣聲。
不,正確的來說-……
---是還是小鬼時的我的啜泣聲。
沈重的記憶頓時又灌進了我的腦袋,下一瞬我逼迫自己睜開雙眼,看到了卻不是那座墳前。
「這次…反而把自己拖進了回憶裡了嗎?」我笑了笑,喃喃自語。
眼前的畫面,是如同泛黃的膠卷般陳舊的回憶,裡頭卻有著滿滿的哀傷。
『我』把自己嬌小的身體瑟縮在角落、雙手抱膝,且依稀能夠聽見細碎的啜泣聲。
就是在這次哭過,我便沒有再度為他或是為這件事情流淚過。
就是在這次哭過,使我變成了沒有人能夠勝得過的荊棘小鬼。
就是在這次哭過,讓我決定不再回頭、決心不去同情我自己。
---即便如此仍是在祈求著嗎?我---
我問自己,卻也回答不出答案。
但是也許在他人眼中,答案是很明顯的吧?
我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理解我自己,相反地也許我是最不理解我自己的人。
但這話的意思不是說我容易看穿,而是我逃避著自己、逃避著過去、逃避著兄長。
這樣程度的中二想法任誰都有辦法一清二楚的看出來,只差在知不知道我的過去罷了。
畢竟對外人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,誰的人生中不會歷經這種生離死別?
活著就是有這種風險、活著就必須要面對這些,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,那又為何要活著?
可是,這是旁觀者的想法,要是今天身為當事者,你認為當事者會怎麼想呢?
為了要向前,所以逃避自己。
為了要變強,所以逃避過去。
為了要成長,所以逃避兄長。
那時候的我別無選擇。
啊啊、沒錯,原來如此。
因為同時我也無法原諒自己。
反覆今日 再度緊連束縛(將回憶)
一面深沈又溫柔地相互傷害
每當錐心痛楚 挺身對抗的最後時刻(幾次都行)
遠久選擇道路前方見到的 光芒啊
當我意識過來,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墓前。
我眨了眨乾澀的雙眼,下一秒把手上的信放在墓前。
『喲,多串。』然後聽見了現在根本不想聽見的聲音。
「……你來這裡幹嘛?」我沒有把視線往他的身上擺。
『沒什麼,只是來送個信的。』「送信?」
聞言,我才把視線轉到了他身上,發現他手中確實拿著一封信。
等等……?
收信人是---土方為五郎!?
『因為最近有一件事,一直困擾著阿銀我啊。』這混蛋一邊說著一邊打呵欠。
『最近一直夢到某個荊棘小鬼呢,今天如果是一次還好,但是已經連續三次了,讓我都睡不好啊。』
他向前走,直接走過我身邊到墓前蹲下身,和我一樣把信放在上頭。
『所以我想,堂堂的副長大人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心思傳達給我的,所以大概是你的大哥想和我說些什麼吧?於是寫了這封信問他原因嘛,畢竟阿銀我是主角啊。』說著這句話的同時,我總覺得他似乎有點……介意些什麼?
「……我看是你白天太想我了吧?」我隨口說了說,從菸盒裡拿出一跟菸,點燃。
然後開始吞雲吐霧。
『喂喂你沒睡醒嗎?多串,你會不會想太美了一點啊?』聞言,這傢伙則是一如往常的反駁我。
『……我可沒有理由要想一個連自己都逃避了的小屁孩吧?』他不懷好意的笑著開口。
「……。」而我並沒有反駁。
『…嘖、起碼也給點反應嘛,混蛋。』而他只咋了下舌。
「那還真是抱歉了呢,那你這混蛋就自己慢慢腦補我低聲下氣的樣子吧。」我把菸蒂往地面一丟,並用腳捻熄後轉身準備離開。
……仔細想想,我知道他在介意些什麼。
只是這種問題,我想現在的他是開不了口問的。
就算問了,也沒有意義。畢竟事實就明擺著在那兒了。
---「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和你大哥的事情呢。」
像這種問題,問了又有什麼意義呢?我跟他都知道的。
但是即便如此,他還是多少都覺得介意吧。
『……一直以來,你總是像這樣和你大哥通信吧?』
冷不防地,當我背對他已經走了好幾步時,他突然說出這句話。
因為他這句話,我停下了腳步。
「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」
我如是回答,依舊沒有回過頭。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那片藍的太過耀眼的藍天。
『只是覺得有點那個什麼?羨慕?』他乾笑了幾聲,笑得勉強。
「羨慕什麼?那些信你也看過吧?我根本想不到要寫什麼,不過是空白的信紙。」我明白他想說什麼。
『…啊啊、煩死了,我就說你是個混蛋啊,多串。』他的口吻中帶著一點哀傷和無奈。
『……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,你也會像這樣和我通信嗎?』
「說那什麼鬼話,給我活下去啊。好歹你也是主角吧自來卷?」聽罷,我稍微的蹙了下眉。
『所以說是如果嘛。』
「………我絕對不會寫信給你的。」
『…果然嗎…---呃啊!?』
不給他繼續往下說的機會,我直接上前把他摟入懷裡。
「……所以,好好活下去。」
『……唔…。……所以說只是如果而已嘛…。』為了逃避我的視線,他撇過頭,然而我本來以為他會推開我,沒想到反倒是伸出手把我擁緊。
「…怎麼?」因為不尋常,所以我稍微眯起了眼。
『……不過是想給你這荊棘小鬼一點助力罷了。』說著說著,他把有些泛紅的臉埋入我的胸膛,深怕我看到。
『吶、土方,「人」這個字有幾劃?』而又是冷不防地,他問了我這個問題。
「啊?你這混蛋,是想耍我嗎?」『回答我就是了。』「…什麼啊……兩劃啦。所以呢?」
『…所謂人,不就是像這樣互相依靠嗎?』
『兩人互相依靠,才能成「人」。』
『……那我想接下來我要說的,不用我說你也明白了。』他笑了笑。
「……。」我理解他的意思,於是我沉默。
『過去是真的無法改變,但是總比你一個人像個白痴一樣硬撐著好。』
『…或許你會覺得,因為你對自己有太多的怨懟,所以無法求助於他人、因為無法原諒自己。』
『但是你真的覺得,這是你大哥想看到的嗎?你大哥是為了什麼而保護你的?』
『給我仔細想一下這些問題啊,混蛋。…所以我才說這個年紀的小鬼都是一群笨蛋。』
說罷,你放開了抱緊著我的手,只是微微的嘆一口氣。
『…雖然和你說的這些,阿銀我自己也沒做到就是了。』
「那麼真正需要輔導的人不是我,而是你吧?銀時。」我笑了出來。
『吵死了,閉嘴啦。』你撇了嘴。
「嘛、……謝謝你。」不自覺的,我對他道了謝。
『不要謝我,請我吃聖代夠了。』
「啊啊、有什麼問題,會請你吃的,美乃滋聖代。」
『混蛋!不准你拿狗食玷污神聖的聖代啊!』
「你說什---美乃滋可是能夠應對森羅萬象的神器,給我向美乃滋道歉並切腹去你個自來卷!」
『誰管你啊!』「想打架嗎混蛋!」『喂喂小鬼果然就是小鬼,這種時候只會說這種台---你還真的打啊混蛋!』「太囉嗦了所以直接打。」
刻進心房的 數億個記憶
治癒孤獨 他面影的顏色(忘不了)
試著閉上眼睛 是你嘆息的世界
淚水掉落 還回天空去
---致、荊棘小鬼:
你知道「人」這個字,是有著「互相依靠」的意思嗎?
Fin
---
【後記】
常常看到有人說「被留下來的人很痛苦」,但是直到最近我才明白「走的那個人也許更痛苦」。
因為自己身為被留下來的人,是不會明白走的那個人的心情的。可是說實話那個人到底覺不覺得難過,我也無從得知了。
所以我遺憾、我難過,想起你還是痛。
到現在我還無法原諒這些遺憾,甚至無法原諒自己。
但是,我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的。
大概也是一種成長、一種經歷吧?
可相對的,我也從中得到了很多珍貴的東西。
「人」這個字,是有著互相依靠的意思。
在此感謝我所有的親友,在我失落的時候扶持我、鼓勵我。
「人」這個字,是有著互相依靠的意思。
在此感謝我親愛的森森,告訴我「他所希望的,不過只是希望我好好活著,而我正是他生命的延續」這個道理、讓我漸漸不會去糾結,也融化了我築的牆。
謝謝你們。
因為有你們,我很幸福。
因為有這些珍貴的人們,所以我很幸福。
那,現在你幸福嗎?哥。